一个安全村民的致敬家驹演出

王小峰说:香港能出现像Beyond这样的乐队,出现黄家驹这样的人有点匪夷所思,因为那个环境可以出来一百个刘德华,不太可能出现一个黄家驹。”

1988年10月15日,北京首都体育馆,Beyond曾开了一场演唱会,当时演出到一半时,人也走了一半,很难想象30年后的今天,他们在国内有这么多的歌迷,当然,主要是中年歌迷。

我听的杂,算不得是Beyond的死忠粉,写这些,是因为李老板。

01

白天,李老板是网络安全圈的一个生意人。

夜晚,李老板是MARS-D云乐团的吉他手,BRICKS爵士乐俱乐部创始人,W&M先进工作者音乐联盟发起者,一个跨界音乐人。

第一次见李老板,还是在啤酒图书馆,因为一个共同的朋友。当时,SM爷正在跟我讲通臂拳和八卦掌的典故,一抬头,门口一个笔挺三件套的人,仿佛走错了酒吧。

然后就聊起来。

聊白天的工作,两打共同好友。

聊晚上的音乐他其实是个吉他手,组乐队,也办活动,现在还开了个爵士乐俱乐部Bricks,偶尔去的早,还能看脱口秀。

还真有这么二的人,做着网络安全,坚持音乐梦想啊,当时,我这么想。

当然,在他眼里,我估计也很不着调,玩票酒吧和黑客啤酒,偶尔办沙龙,不务正业,且费钱。人近中年,容易功利,我绝大多数的二货朋友,都是年幼无知时结识的,到了这般年纪,依然能坐下来聊聊,大概是在彼此身上,看到了自己吧。

后来他告诉我,每年一次,他们会办纪念黄家驹的活动。我没想到他还玩摇滚。

但这安全村里,村民本就多种多样,况且,摇滚和网络安全,有种宿命般的共性。

02

摇滚起源于蓝调,融入了流行、美国西部Country等多种元素,在一代代巨匠的手中迭代演进(猫王、Little Richard、Beatles、Bob Dylan,等等),现在已经脉络万千,很难用一种声音,来准确定义这个词语。金属朋克很摇滚,低吟浅唱也可以很摇滚,汪峰的鸡汤嘶吼,吴亦凡式的Rap,也都很摇滚,没什么不妥。想要回味,只能往前找,比如每年一度,纪念下黄家驹。

最初,摇滚是一种文化精神。叛逆、颠覆、突破,这是摇滚动力的源头。文化本应是纯粹的,就像最初的黑客精神,但纯粹性也最难保持,过了青春期,还一直愤怒砸吉他的毕竟是少数,三天三夜不睡觉挖漏洞的黑客,也大都是无牵无挂的年轻人,你看DEFCON里,有几个战队是40岁以上的?成长,意味着变化。

向左走,走向政治,很Tricky。把文化推向一种极致,必定会和政治碰撞,有时会闪现出火花,John Lennon想Give Peace a Chance,Bono成了教皇特使,黄家驹也因曼德拉写下了光辉岁月。但不是所有碰撞都是愉悦的,宇宙塑胶人因哈维尔和丝绒革命被关进监狱,也因此被供上神殿,再想想斯诺登和阿桑奇,多少的颠沛流离。

向右走,走向经济,很人生。一个摇滚乐队如果被市场高度认可,往往会被视为一种精神的背叛,譬如红了之后的汪峰。张铁志在《声音与愤怒》里说:“这些本质上是商品的流行乐,是否反而转移了青年的反叛能量?” 无数乐队为此分崩离析。但乐手和黑客,也是世间的人,也有七情六欲,俗世牵绊,把音乐和技术转化为商品,用商业化的方式,平衡好理想与生活,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,窦唯只有一个。

03

中国的摇滚和中国的网络安全,尤为不易。

摇滚和IT技术,最初都是西方舶来品,并没有天然的中国文化根基连接性,落地生根前,终究要经历一场痛苦的蜕变。

王黔在《摇滚危机》里写到:“要追求中国摇滚的本地身份,摇滚音乐人必须面对这样的一个问题:什么是中国摇滚的本地身份-中国性?本地身份很可能建立在中国传统、文化、文学、语言等之上······但这种结合真的能够清楚表达中国摇滚的中国性吗?实际上,能够成功把摇滚音乐和中国传统结合起来,让人耳目一新的音乐人并不多。”

这种文化本地化时的不适应性,在经济上也体现的淋漓尽致。王小峰在《只有大众,没有文化》里说:“内地流行音乐虽然起点低,而且比港台落后很多,但中国人的生存哲学在开放之后起到了作用,那就是凡事只追求结果,而不要过程。实际上内地音乐市场空间非常大,什么类型的音乐都有,表面上看什么细分的音乐类型都有,但就是没有市场,结果什么音乐都发展不起来。这是对向来只看重结果的中国人生存哲学观的最好报复。

夜店是电子的,咖啡小酒馆是爵士和流行的,大剧院是古典的,绿茶们是民谣的,广场舞和大妈们是民族风的,就连最应该愤怒的年轻人们也渐渐佛系了,没有目标受众的音乐,终究只能是空中楼阁。网络安全业这些年又何尝不是如此,概念频出,一时绚烂,但回看业务数字,又欲语还休。

04

万般求变。

一派寻源,跟着诗经去采风,找回民族摇滚的韵律,方言小调+民族乐器,各式花活,成就了中国式可控可信可感知的天地一体化防御系统。

一派随潮,古典句式爵士切分电音节奏RapBeatBox到法语喊麦,音乐世界化,全球一体化,大家都是Gartner和IDC的好朋友。

有的成功了,太好了,一起去敲钟。

有的在路上,没问题,前路很光明。

过程挺苦的,但我们乐在其中。就像李老板,白天的网络安全生意人,晚上的吉他手、跨界音乐人,这生活的态度,很摇滚。

黄家驹离世已25年,我们陆续中年,但还没老。

“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”,就为这句,我要再去听一遍。

6.30,疆进酒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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